我是中国有幸与三位麻醉前辈都见过面的一个人。
吴珏先生,是我导师王景阳教授的老师。所以见面最多,关系也最密切。
艾世勋先生,没有回国,一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院麻醉科工作。1993年海峡两岸麻醉研讨会召开之际,我有幸赴台与会,艾先生也自美赴会。在晚宴上,因为我是最年轻的大陆教授,又来自第二军医大学,是原来国民党国防医学院的老院址所以让我也做到主桌上,然后他们就介绍一位长者,始知是艾世勋先生。因为是在饭桌上,坐得又比较远,所以没有深入的了解。只能算是一面之交。
最后是丁光生先生。他1951年回国,但他没有从事临床麻醉工作,而是到了上海药物所,继续做他的药理学研究。这么多年,大家几乎都不知道麻醉界还有个前辈,天天都在上海上班。直到去年底,我和我的学生顾卫东主任谈起我去上海药物所谈科研合作事,正好看到所里办了一个关于丁先生的先进事迹展览,才知道丁先生一直在上海工作。谁知顾主任说到,他现在就住在华东医院,你要不要去拜访他一下?我说那当然好。遂安排我去病房里拜访了他。只是时间短暂,未及深谈,先生就过世了,深感遗憾。
加上去年谢荣先生过世,中国大陆的麻醉前辈皆已离世。虽为憾事,但天地轮回,万物更新,人亦复如此!